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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的广告业务如何资助世界各地的虚假信息

对谷歌在非英语网站上的广告实践进行的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分析揭示了这家科技巨头如何使虚假信息获利。ProPublica 的一项调查发现,谷歌正在向欧洲、拉丁美洲和非洲的一些网络上最多产的虚假信息提供者提供收入。

该公司已公开承诺在全球范围内打击虚假信息,但 ProPublica 的分析首次以这种规模进行,记录了谷歌庞大的自动化数字广告业务如何将主要品牌的广告投放到全球网站上,这些网站散布有关疫苗等主题的虚假声明、COVID-19、气候变化和选举。

有一次,在美国政府正式对该网站实施制裁后,谷歌继续在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的出版物上投放广告数月之久。谷歌停止与该网站开展业务,美国财政部将其描述为一位著名的波斯尼亚塞族分离主义政治家的“个人媒体站”,直到 ProPublica 与该网站取得了联系。谷歌广告是在巴西传播选举虚假信息的网站的主要收入来源,尤其是现任总统 Jair Bolsonaro 提出的关于投票系统完整性的虚假声明。巴西选民将于周日前往投票站,但在博尔索纳罗在第一轮投票中出人意料地表现强劲后,投票结果令人怀疑。调查还显示,谷歌经常在讲法语、德语和西班牙语的国家/地区宣传有关 COVID-19 和气候变化的虚假信息的网站上投放广告。由此产生的广告收入对于运行这些和其他不可靠网站的个人和团体来说可能价值数百万美元,同时也为谷歌赚钱。

Facebook等平台因未能打击人们和政府在其平台上散布的虚假信息而面临严厉批评。但谷歌并没有面临同样的审查,因为它每年大约 2000 亿美元的广告销售额如何为误导和伤害公众的非英语网站提供必要的资金。Google 公开宣布的政策禁止在对健康、气候、选举和民主等一系列问题提出不可靠或有害主张的内容上投放广告。然而,调查发现谷歌经常在似乎违反其自身政策的文章上投放广告,包括来自主要品牌的广告。ProPublica 的调查表明,来自 Google 的广告更有可能出现在使用非英语语言的误导性文章和网站上,并且 Google 从出现在其政策中未明确涉及的主题(包括犯罪、政治)的虚假故事旁边的广告中获利,以及诸如化学痕迹之类的阴谋论。一位负责信任和安全问题的前谷歌领导人承认,该公司主要关注英语执法,而在其他语言和较小的市场中表现较弱。他们告诉 ProPublica,这是因为谷歌基于三个关键问题投资监督。“第一是糟糕的公关——他们对此非常敏感。第二个是试图避免可能影响其业务的监管审查或潜在的监管行动。第三是收入,”这位前领导人说,他同意发言的条件是不要使用他们的名字,以免损害他们的业务和职业前景。“对于这三个方面,英语市场的影响最大。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努力都在这些方面。”ProPublica 使用事实核查新闻编辑室、研究人员和网站监控组织提供的数据,扫描了来自数千个网站的 13,000 多个活跃文章页面,使用六种以上的语言来确定他们目前是否通过谷歌获得广告收入。(要详细了解 ProPublica 如何获取和分析数据,请参阅随附的文章。)

分析发现,谷歌在波因特研究所国际事实核查网络成员评定的大约 800 篇活跃在线文章中,有 41% 发布了关于 COVID-19 的虚假声明的广告。该公司还在 20% 的有关气候变化的文章中投放广告,而 IFCN 认可的事实核查机构 Science Feedback 将其评为虚假。ProPublica 浏览的一些谷歌广告出现在几个月或几年前发表的文章中,这表明该公司未能阻止似乎违反其规则的内容上的广告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在一个例子中,谷歌最近在一篇两年前的塞尔维亚文章上放置了服装品牌 St. John 的广告,错误地声称猫主人不会感染 COVID-19。谷歌在 2021 年 5 月来自德国极右翼网站的一篇文章中为美国红十字会投放了广告,该文章声称 COVID-19 的危险与流感相当。奢侈品零售商 Coach 的广告最近附在 4 月份塞尔维亚语的一篇文章中,该文章重复了 COVID-19 疫苗改变人们 DNA 的错误说法。

红十字会的一位发言人表示,它的广告出现在极右翼的德国网站上,是因为它没有直接控制的自动展示位置。“请注意,根据我们公正和中立的基本原则,红十字会不会在政治、种族、宗教或意识形态问题上偏袒任何一方,因此我们不会故意在诸如您的故事或网站上做广告与我们分享,”该组织的一份声明说。教练和圣约翰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Google 的政策是从违反其规则的单篇文章中删除广告,并在违规行为达到特定的未公开阈值时采取全站措施。在 ProPublica 联系后,谷歌从调查中确定的至少 14 个网站上删除了广告。谷歌发言人 Michael Aciman 表示,该公司已将更多资金投入到非英语语言的执法和监督上,这导致在违反其规则的页面上屏蔽的广告数量增加。他拒绝提供数据或透露谷歌有多少人从事非英语内容和广告审查工作。

“我们制定了广泛的措施来解决我们平台上的错误信息,包括涵盖选举、COVID-19 和气候变化的政策,并努力以 50 多种语言执行我们的政策,”Aciman 说。“2021 年,我们从全球超过 17 亿个发布商页面和 63,000 个网站中删除了广告。我们知道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们将继续投资于我们的执法系统,以更好地检测不可靠的索赔并保护世界各地的用户。”有关广告删除的数据来自Google 最新的广告安全报告,该报告强调从超过 50 万个页面中删除了违反政策的广告,这些广告违反了针对有关 COVID-19 的有害声明和可能破坏选举的虚假声明的政策。但谷歌没有公布它采取行动的网页或发布商的列表、他们经营的国家和语言或与其广告安全报告相关的其他数据。